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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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來都來了。
再者裴恒本也打算去看看世界樹。
在悟生期待加懇求的目光中, 裴恒配合溫子怡和零零同他玩笑過後依舊點了頭：“走吧。”
悟生幾乎是瞬間便開始行動，半點不耽擱：“好好好！”
他重新從懷裏取出了一只骨船，納入靈力催動, 原本只有巴掌大小的骨船變成了一艘大概能夠容納四五人的小舟。
悟生客客氣氣的朝著三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幾位，請。”
等溫子怡三人上了船, 悟生調動體內靈力催動著骨船嗖的一下便躥了出去。
“……”
小小的骨船確如悟生說的那般,平穩的浮在了寂無海上, 骨船行過之處，沒引起任何波瀾。
溫子怡和裴恒坐在骨船左側，悟生和零零坐在骨船右側。
初始的時候還能借著越來越遠的海岸線判斷他們在往前行進，但隨著她們逐漸向前，小小的一只骨船處在完全沒有波動的寂無海上，這種感覺像極了幾人一直停在原處。
在成功出海的第一時間, 溫子怡已經提醒零零開始記錄路線。
饒是已經通過零零知曉了她們現下一只在前進, 溫子怡還是同旁邊的悟生問了一句：“在寂無海上，怎麽辨別方向？”
悟生一邊操縱靈力催動骨船繼續向前，一邊徐徐的搖了搖頭：“阿彌陀佛，溫施主, 寂無海上, 是辨別不了方向的。”
偌大的海上，除了幾人之外，沒有半點旁的生命的氣息。
悟生已經撤掉了偽裝, 他說：“進了寂無海, 不論朝著哪個方向前行，一個時辰之後, 都會出現在世界樹下。”
坐在悟生前面的零零好奇的回頭：“那要是我們現在調轉方向，朝著來時的路折返呢？”
悟生：“一個時辰之後, 依舊會出現在世界樹下。”
溫子怡轉頭看向身後的裴恒，裴恒徐徐點了點頭，肯定了悟生的說法：“嗯。”
溫子怡問：“離開也是？”
裴恒再次點頭：“嗯。”
裴恒：“有天賦靈性的修士，一個時辰之後會出現在世界樹下，沒有天賦靈性的修士，會在一個月後出現在海岸線處。”
溫子怡：“……”
溫子怡環顧了死一般寂靜的周圍一圈，後知後覺自己直接跟著出海的舉動是不是過於相信裴恒了。
如果自己算沒有天賦靈性那一批的，一個人在這蒼茫寂寥的海上待一個月的話……
溫子怡：“……”
但感受著自從出海之後心底深處那股越來越強烈的念頭，溫子怡又覺得不會。
雖然溫子怡並未再言語，但裴恒明顯知曉她現下心底的想法。
裴恒解釋的聲音再次響起：“悟生此前去過世界樹，此次有他同行，我們不會停滯海上。”
對於裴恒認真解釋的話，溫子怡還是信的。
她右手往後遞了遞，摸索著牽住了裴恒的手：“沒關系，就算真的停滯海上一個月，有你陪著我也很開心~”
裴恒感受著掌心處小小的一團溫熱：“嗯。”
悟生：“……阿彌陀佛。”
零零：“嘿嘿。”
一個時辰的時間並不漫長。
月光下，眾人的眼前先是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光點，幾息之後，那個光點便變成了充斥滿整片空間的光幕。
“到了。”悟生提醒：“三位施主坐好，我們需要沖過這片光幕。”
悟生話落的同時，溫子怡的眼皮突然猛地跳了一下。
骨船驟然加速，溫子怡眼睛一閉，再睜眼，眼前的場景已經徹底轉換。
一片漆黑死寂的寂無海水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充滿勃勃生機的土地。
這片土地的正中央，是一棵散發著濃郁靈氣的參天大樹，在這裏，靈氣已經濃郁到凝結成為水霧。
溫子怡體內的金丹，更是在她落入這片空間的第一時間便自發的開始運轉了起來。
濃郁且精純的靈氣不由分說的開始往溫子怡的體內鉆。
自從來到寂無海附近後，心底那種或淺或深的這裏有什麽東西屬於她的感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逐漸變得充實的感覺。
不過，溫子怡現下沒什麽時間關註自己體內的這種變化，因為這片區域內除了她們四人，還有旁人。
一名身形幹枯如柴木的老人，兩名身具濃厚威嚴的中年人，以及一名正處於昏迷當中的、同溫子怡有幾分相像的年輕小姑娘。
溫子怡快速的拉了零零一把，將她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並在識海當中交代：“一會兒情況不對你直接抽離意識回系統空間。”
“嗯嗯。”零零飛速的在系統空間當中檢測前方幾人的身份，並告知她。
零零：“那邊打坐的那個老頭，夏國皇室老祖，寧夏誥，戰力檢測數據還在裴恒之上，差不多就是這個世界修士天花板的那種。”
“他旁邊的那兩個中年人，左邊的是寧定天，右邊的是寧困天，一個是寧夏誥的曾孫，一個是寧夏誥的曾曾曾孫，兩人實力和旁邊的悟生差不多，單獨對上的話有85%的機率不是你的對手。”
“旁邊昏迷的就是寧依雲，我們之前在天玄古宗山門處見過。”
溫子怡在識海當中回了零零一聲，表示知曉。
兩人交流的時間，裴恒已經上前將她們擋在了身後。
一旁的悟生則是直接喚出了降魔杵開始戒備。
悟生小聲：“這段時間，小僧一直有遣人盯著寂無海，此時這裏不當有人才是。”
裴恒沒說話。
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的寧夏誥身上。
雖是第一次見到這人，但裴恒幾乎瞬間便確定了他的身份：“夏國皇室老祖，寧夏誥。”
無他，這個世界能讓他產生濃厚威脅感的人就那麽幾個，其他的他都見過。
悟生瞳孔猛地一縮，倏而快速開始計算自己今日成功而退的機率。
零。
悟生握著降魔杵的手緊了緊。
他面色有些難堪：“抱歉，此次，是小僧連累三位施主了。”
裴恒嗓音冷冷：“未必。”
悟生：“……？”
世界樹前，寧夏誥三人在看到穿過光幕過來的幾人之後，誰都沒有表現出意外的神情，同樣，誰都沒有多餘的動作。
昏迷當中的寧依雲端坐在樹下，身周，是從世界樹的根系、樹梢以及樹幹各處牽引而來的靈氣絲線。
寧困天盤腿坐在昏迷當中的寧依雲旁邊，雙手成掌放在寧依雲的背後，神情專註的在幫寧依雲梳理著體內的靈氣。
寧定天則是安安靜靜的守在寧夏誥身後。
而寧夏誥，則是在幾人出現之後不疾不徐的擡起了眼簾，無甚生機的渾濁目光掠過了悟生，直接落在了裴恒的身上。
半晌，沙啞著聲音莫名感慨：“許久不見，你都長這麽大了。”
裴恒沒搭話。
一旁悟生插話：“幾位前輩，今日小僧同三位施主本打算來此瞻仰一番世界樹的風采，未曾想幾位前輩也在，打擾了幾位前輩的興致，小僧等人實屬抱歉，前輩勿怪，小僧等人這便離開。”
悟生口中話雖是這般說著，但腳下卻沒有動作，而且整個人變得更加戒備。
寧夏誥的目光掃過他：“離開的事，不急。”
而後，便又再次看向了裴恒，說：“老夫想見見你身後的小丫頭。”
裴恒身形不閃，目光不避，沒回答他，而是突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我的心頭血，便是被你取走的吧？”
寧夏誥幹枯的右手輕擡，手中三滴仍有活力的鮮血出現：“它們啊。”
寧夏誥聲音蒼老且沙啞，直接承認了下來：“是我。”
裴恒眼中無甚波動，他只是又問了一句：“何時。”
似乎是因為已經決定了不會讓他離開，寧夏誥遲緩的轉動著眼眸，視線落在手中的那幾粒血滴上面，並不顯著急的轉悠了一圈之後，才帶著幾分回憶：“你降臨時。”
裴恒身後，被他擋的嚴嚴實實的溫子怡皺了皺眉。
正常人說的不都是出生時？
世界樹下，寧夏誥聲音悠遠帶著回憶，他說：“說實話，老夫當時並未想到你會活這般久。”
寧夏誥：“留著你這幾滴血，也是想著你消失之後它們或許會有用得到的地方。”
“不曾想，你竟活到了如今。”
寧夏誥將手中的幾滴血收起來，再次看向裴恒：“老夫想見見你身後的小丫頭。”
裴恒依舊沒動。
他身後的溫子怡輕輕的拍了拍裴恒的背。
裴恒這才側身讓開了一些。
溫子怡擡眼，看向寧夏誥。
寧夏誥的年紀是真的不小，即便他修為高深，外表也是肉眼可見的老態。
溫子怡沒說話，寧夏誥也沒第一時間開口。
他在同溫子怡對視之後，渾濁的目光先是認認真真的掃過溫子怡身周，待看到這片空間內的靈氣當真在爭先恐後的朝著溫子怡丹田的位置湧動之後，寧夏誥渾濁的眸中肉眼可見的閃過悵然。
“當初……”他的嘴巴動了動，卻沒繼續說下去。
而是，突然目露慈愛的朝著溫子怡招了招手，示意溫子怡過去。
溫子怡：“……？”
人老了腦子也會跟著抽抽？
不說別的，單是他取走了裴恒心頭血的這件事，他們可能是一夥的嗎？
所以，溫子怡沒動。
她也擡手，朝著寧夏誥做了一個揮退的動作。
旁邊從方才到現在一直全身戒備的悟生：“……？”
寧夏誥似是沒想到她會這般。
默了默之後，放下手，轉而說：“你無需怕老夫，說起來，你當和他們一起喚老夫一聲老祖。”
溫子怡嘴巴假模假樣的動了動，扯了一個笑容：“原來清潭說的我那個老不死的老祖就是你啊？”
清潭說沒說過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覺得清潭說過。
寧夏誥卻仿若什麽都沒有聽到一般，看向溫子怡繼續啞聲說：“今日意外在這裏見了面，也算緣分，既如此，老夫送你一場潑天的機緣，如何？”
話落，溫子怡幾人尚且沒有反應，寧夏誥身後的寧定天和一旁一直在幫助寧依雲梳理體內靈力的寧困天先身形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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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生幾乎是瞬間便開始行動，半點不耽擱：“好好好！”
他重新從懷裏取出了一只骨船，納入靈力催動, 原本只有巴掌大小的骨船變成了一艘大概能夠容納四五人的小舟。
悟生客客氣氣的朝著三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幾位，請。”
等溫子怡三人上了船, 悟生調動體內靈力催動著骨船嗖的一下便躥了出去。
“……”
小小的骨船確如悟生說的那般,平穩的浮在了寂無海上, 骨船行過之處，沒引起任何波瀾。
溫子怡和裴恒坐在骨船左側，悟生和零零坐在骨船右側。
初始的時候還能借著越來越遠的海岸線判斷他們在往前行進，但隨著她們逐漸向前，小小的一只骨船處在完全沒有波動的寂無海上，這種感覺像極了幾人一直停在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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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生一邊操縱靈力催動骨船繼續向前，一邊徐徐的搖了搖頭：“阿彌陀佛，溫施主, 寂無海上, 是辨別不了方向的。”
偌大的海上，除了幾人之外，沒有半點旁的生命的氣息。
悟生已經撤掉了偽裝, 他說：“進了寂無海, 不論朝著哪個方向前行，一個時辰之後, 都會出現在世界樹下。”
坐在悟生前面的零零好奇的回頭：“那要是我們現在調轉方向，朝著來時的路折返呢？”
悟生：“一個時辰之後, 依舊會出現在世界樹下。”
溫子怡轉頭看向身後的裴恒，裴恒徐徐點了點頭，肯定了悟生的說法：“嗯。”
溫子怡問：“離開也是？”
裴恒再次點頭：“嗯。”
裴恒：“有天賦靈性的修士，一個時辰之後會出現在世界樹下，沒有天賦靈性的修士，會在一個月後出現在海岸線處。”
溫子怡：“……”
溫子怡環顧了死一般寂靜的周圍一圈，後知後覺自己直接跟著出海的舉動是不是過於相信裴恒了。
如果自己算沒有天賦靈性那一批的，一個人在這蒼茫寂寥的海上待一個月的話……
溫子怡：“……”
但感受著自從出海之後心底深處那股越來越強烈的念頭，溫子怡又覺得不會。
雖然溫子怡並未再言語，但裴恒明顯知曉她現下心底的想法。
裴恒解釋的聲音再次響起：“悟生此前去過世界樹，此次有他同行，我們不會停滯海上。”
對於裴恒認真解釋的話，溫子怡還是信的。
她右手往後遞了遞，摸索著牽住了裴恒的手：“沒關系，就算真的停滯海上一個月，有你陪著我也很開心~”
裴恒感受著掌心處小小的一團溫熱：“嗯。”
悟生：“……阿彌陀佛。”
零零：“嘿嘿。”
一個時辰的時間並不漫長。
月光下，眾人的眼前先是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光點，幾息之後，那個光點便變成了充斥滿整片空間的光幕。
“到了。”悟生提醒：“三位施主坐好，我們需要沖過這片光幕。”
悟生話落的同時，溫子怡的眼皮突然猛地跳了一下。
骨船驟然加速，溫子怡眼睛一閉，再睜眼，眼前的場景已經徹底轉換。
一片漆黑死寂的寂無海水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充滿勃勃生機的土地。
這片土地的正中央，是一棵散發著濃郁靈氣的參天大樹，在這裏，靈氣已經濃郁到凝結成為水霧。
溫子怡體內的金丹，更是在她落入這片空間的第一時間便自發的開始運轉了起來。
濃郁且精純的靈氣不由分說的開始往溫子怡的體內鉆。
自從來到寂無海附近後，心底那種或淺或深的這裏有什麽東西屬於她的感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逐漸變得充實的感覺。
不過，溫子怡現下沒什麽時間關註自己體內的這種變化，因為這片區域內除了她們四人，還有旁人。
一名身形幹枯如柴木的老人，兩名身具濃厚威嚴的中年人，以及一名正處於昏迷當中的、同溫子怡有幾分相像的年輕小姑娘。
溫子怡快速的拉了零零一把，將她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並在識海當中交代：“一會兒情況不對你直接抽離意識回系統空間。”
“嗯嗯。”零零飛速的在系統空間當中檢測前方幾人的身份，並告知她。
零零：“那邊打坐的那個老頭，夏國皇室老祖，寧夏誥，戰力檢測數據還在裴恒之上，差不多就是這個世界修士天花板的那種。”
“他旁邊的那兩個中年人，左邊的是寧定天，右邊的是寧困天，一個是寧夏誥的曾孫，一個是寧夏誥的曾曾曾孫，兩人實力和旁邊的悟生差不多，單獨對上的話有85%的機率不是你的對手。”
“旁邊昏迷的就是寧依雲，我們之前在天玄古宗山門處見過。”
溫子怡在識海當中回了零零一聲，表示知曉。
兩人交流的時間，裴恒已經上前將她們擋在了身後。
一旁的悟生則是直接喚出了降魔杵開始戒備。
悟生小聲：“這段時間，小僧一直有遣人盯著寂無海，此時這裏不當有人才是。”
裴恒沒說話。
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的寧夏誥身上。
雖是第一次見到這人，但裴恒幾乎瞬間便確定了他的身份：“夏國皇室老祖，寧夏誥。”
無他，這個世界能讓他產生濃厚威脅感的人就那麽幾個，其他的他都見過。
悟生瞳孔猛地一縮，倏而快速開始計算自己今日成功而退的機率。
零。
悟生握著降魔杵的手緊了緊。
他面色有些難堪：“抱歉，此次，是小僧連累三位施主了。”
裴恒嗓音冷冷：“未必。”
悟生：“……？”
世界樹前，寧夏誥三人在看到穿過光幕過來的幾人之後，誰都沒有表現出意外的神情，同樣，誰都沒有多餘的動作。
昏迷當中的寧依雲端坐在樹下，身周，是從世界樹的根系、樹梢以及樹幹各處牽引而來的靈氣絲線。
寧困天盤腿坐在昏迷當中的寧依雲旁邊，雙手成掌放在寧依雲的背後，神情專註的在幫寧依雲梳理著體內的靈氣。
寧定天則是安安靜靜的守在寧夏誥身後。
而寧夏誥，則是在幾人出現之後不疾不徐的擡起了眼簾，無甚生機的渾濁目光掠過了悟生，直接落在了裴恒的身上。
半晌，沙啞著聲音莫名感慨：“許久不見，你都長這麽大了。”
裴恒沒搭話。
一旁悟生插話：“幾位前輩，今日小僧同三位施主本打算來此瞻仰一番世界樹的風采，未曾想幾位前輩也在，打擾了幾位前輩的興致，小僧等人實屬抱歉，前輩勿怪，小僧等人這便離開。”
悟生口中話雖是這般說著，但腳下卻沒有動作，而且整個人變得更加戒備。
寧夏誥的目光掃過他：“離開的事，不急。”
而後，便又再次看向了裴恒，說：“老夫想見見你身後的小丫頭。”
裴恒身形不閃，目光不避，沒回答他，而是突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我的心頭血，便是被你取走的吧？”
寧夏誥幹枯的右手輕擡，手中三滴仍有活力的鮮血出現：“它們啊。”
寧夏誥聲音蒼老且沙啞，直接承認了下來：“是我。”
裴恒眼中無甚波動，他只是又問了一句：“何時。”
似乎是因為已經決定了不會讓他離開，寧夏誥遲緩的轉動著眼眸，視線落在手中的那幾粒血滴上面，並不顯著急的轉悠了一圈之後，才帶著幾分回憶：“你降臨時。”
裴恒身後，被他擋的嚴嚴實實的溫子怡皺了皺眉。
正常人說的不都是出生時？
世界樹下，寧夏誥聲音悠遠帶著回憶，他說：“說實話，老夫當時並未想到你會活這般久。”
寧夏誥：“留著你這幾滴血，也是想著你消失之後它們或許會有用得到的地方。”
“不曾想，你竟活到了如今。”
寧夏誥將手中的幾滴血收起來，再次看向裴恒：“老夫想見見你身後的小丫頭。”
裴恒依舊沒動。
他身後的溫子怡輕輕的拍了拍裴恒的背。
裴恒這才側身讓開了一些。
溫子怡擡眼，看向寧夏誥。
寧夏誥的年紀是真的不小，即便他修為高深，外表也是肉眼可見的老態。
溫子怡沒說話，寧夏誥也沒第一時間開口。
他在同溫子怡對視之後，渾濁的目光先是認認真真的掃過溫子怡身周，待看到這片空間內的靈氣當真在爭先恐後的朝著溫子怡丹田的位置湧動之後，寧夏誥渾濁的眸中肉眼可見的閃過悵然。
“當初……”他的嘴巴動了動，卻沒繼續說下去。
而是，突然目露慈愛的朝著溫子怡招了招手，示意溫子怡過去。
溫子怡：“……？”
人老了腦子也會跟著抽抽？
不說別的，單是他取走了裴恒心頭血的這件事，他們可能是一夥的嗎？
所以，溫子怡沒動。
她也擡手，朝著寧夏誥做了一個揮退的動作。
旁邊從方才到現在一直全身戒備的悟生：“……？”
寧夏誥似是沒想到她會這般。
默了默之後，放下手，轉而說：“你無需怕老夫，說起來，你當和他們一起喚老夫一聲老祖。”
溫子怡嘴巴假模假樣的動了動，扯了一個笑容：“原來清潭說的我那個老不死的老祖就是你啊？”
清潭說沒說過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覺得清潭說過。
寧夏誥卻仿若什麽都沒有聽到一般，看向溫子怡繼續啞聲說：“今日意外在這裏見了面，也算緣分，既如此，老夫送你一場潑天的機緣，如何？”
話落，溫子怡幾人尚且沒有反應，寧夏誥身後的寧定天和一旁一直在幫助寧依雲梳理體內靈力的寧困天先身形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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